恒瑞易配
有人说,“中国历史上一共出了两个半圣人,一个是孔子,另一个便是王阳明。”这句话足见王阳明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。
王阳明弟子蔡世新所绘王阳明肖像,现藏于上海博物馆。
历史上的王阳明曾深刻影响了诸多思想家和行动者,曾国藩利用心学修身和治军,青年在王阳明身上找到答案,稻盛和夫将“致良知”融入企业管理……
心心念念“少年中国”的梁启超,曾说“救时良药未有切于是者”(指阳明学)。
为什么他们都在读王阳明?这就不得不提许多人对心学的误解,心学从来不是拘守本心的唯心主义,它是一门通过不断“用意转化”,从而化被动为主动,进而打开人生新局面的学问。
人大哲学系教授温海明指出,许多人之所以没能真正走近阳明学,是因为他们只看到了王阳明“知行合一”“致良知”的口号,不知道阳明学不仅仅是基于《大学》的格物致知,它更重要的基础是易学。
龙场悟道之后,王阳明“尽去枝叶,一意本原”,阳明心学其实就是易意学,图片来自视觉中国。
阳明之后,绝学代有人继,然而觉者寥寥。正因如此,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温海明潜心研究,从“意本论”的视角,逐字逐句解读《传习录》,写下了《传习录明意》。
Instructions fo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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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传习录》令人醍醐灌顶,而通过心天之意的意学转化和解读,更是一下子就把我们点醒。
王阳明一生平乱除匪,常处生死忧患之间,而他却说,“破山中贼易,破心中贼难”。这是因为“心天之意”是一种无对象、超时空、却充满生成力的意识根源。
《记功碑》记录了王阳明平定宁王之乱的军事功绩。
正如《传习录》中提到的,“尚有一种生死念头毫发挂带,便于全体有未融释处”。心天之意超越生死、超越对象性,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生命意识与存在共同生成的思维路径。
温老师提醒我们,“良知”的“良”的本意,其实是开悟和觉知恒瑞易配,用良知取代被动、无知、难以控制的人生疏离感,才能走出无明,才能转识成智。而人一旦醒悟,便没有走不出的绝境。
王阳明遗言:“此心光明,亦复何言”。图为清晨时分的绍兴阳明故里,图片来自视觉中国。
当然,这种醒悟并非绝尘弃世,心天之意作为所有人共通的、寂然不动的潜意识,是一种流动的内在创生之力,这就是为何王阳明说“你来看此花时,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”。
心外无物,不是说心内空空如也,而是将事物置于意念的主动发动之间,心涉着于物便是意念,所以阳明强调“人须在事上磨,方立得住;方能静亦定,动亦定”。
“知行合一”并不是说“知识”与“实践”合而为一,而是“即知即行”。这是因为知与行本就是一体,意识内在力量雄浑且不可测。
顺着“主体的能动性”这个思路,我们对于儒家强调的孝亲,也能有更多同情的理解和体认,这是因为孝亲具有根本性和本源性。
生生其实就是不舍,生机充沛自然会是对过去和未来都舍不得的状态,而且,正是因为不舍,才能成就人生的悲欢离合,虽然分散、离散是人间常态,但不舍的饱满情感才是人间本相。
上海博物馆内王阳明的书法真迹,图片来自视觉中国。
温老师提到,我们不能因为哲学是理性的思考,就否定理解阳明心学其实需要开悟大道的体验性境界。尤其是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,我们更需要意识到开悟的经验最后还是要用心去印证。
人如果能够证悟心灵通达外物的心通物境,那么就可能进入感通的化境,这种长久的、清醒的,安宁的通灵意识,将会帮助我们突破日常经验当中狭隘的自我执着和病态意识。这就是心易之根基,也是阳明为何要说“良知即是易”。
良知即是《易》,“其为道也屡迁,变动不居,周流六虚,上下无常,刚柔相易,不可为典要,惟变所适。”此知如何捉摸得?见得透时便是圣人。
在后记中,温海明教授回顾自己本科毕业后,因阅读陈来先生的《有无之境——王阳明哲学的精神》,在阳明哲学精神感召下,度过现实危机。他后来以《传习录》教授学生十余年,不断深入体悟阳明之“意”。
他希望有更多人认识到,王阳明所强调的“格心”就是“格意”,易意学就是改变意识之学。只要当下意识有所转化,就意味着当下改变了命运;如果人能念念改命,未来就会彻底焕然一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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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海明教授潜心二十载写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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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面图 | 视觉中国
观点资料参考:《传习录明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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